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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懵懂到金馬獎最佳女主,周冬雨依舊清醒而單純地活著

26 歲的合理幼稚,岀道八年的非常規成熟。自認“二且不成熟”的周冬雨似乎一直站在局外審視自己,面對批評保持樂觀,遇見贊譽保持清醒,追求眼下的快樂勝過對未來遙遠的期許。

周冬雨像時代和行業裡的異類,又如同一代人對現實最真實的折射 —— 人生海海,堅持自己;人生不長,堅持自由。在復雜多變的世界裡清醒單純地活著,這是周冬雨的相對幼稚與絕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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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啊,我馬上就化完眼睛瞭!”

尋著聲音看過去,椅子高高的靠背上搭著的繁復的棉服邊角,以一種詭異而好笑的姿態“淹沒”瞭女孩兒小小的身板兒。

要走過去很近,才能看見這個隻有短短的頭發且還悉數被毛線帽壓得混亂倒伏在小小頭上的周冬雨。

彼時,她正左手舉著鏡子,右手拿著棉簽兒,調動著幾乎眼部的每一塊肌肉來自行調整眼部妝容。

“我一說話眼睛就亂動,所以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弄完!”

舉著棉簽兒,周冬雨回頭笑岀瞭月牙眼。

雖然她已經岀道八年,但笑的時候,你仿若隔著時間,看見瞭 16 歲那年回頭向你借橡皮的女同學:

毫不掩飾的快樂和少女明媚的青春感撲面而來,無論是在劇情裡還是現實中,總能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感到愉悅與放松

—— 這好像是周冬雨的獨有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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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未知才是最大驚喜

2018 年,周冬雨隻拍瞭一部《少年的你》,算是“低產”的。但對她自己來說,“這樣的片子一年一部就夠瞭,真的太難瞭,太難受瞭,多瞭我真架不住”。

電影明明已經殺青有一段時間瞭,周冬雨提起時還是會忍不住苦笑。“太難受瞭”成瞭她形容這部電影時最頻繁出現的詞。

“真的好難。關鍵是我跟那個人物完全不像。這是最難的,我連個支點都找不著,也沒能說提前體驗生活就直接進組,而且我從來沒有被人霸凌過。前半個月我就覺得我要得抑鬱癥瞭,真的太難受瞭,我從來沒因為拍戲讓自己覺得難受。”

哪怕到現在,回憶起剛進組的半個月,周冬雨的眼角眉梢都還是寫滿瞭“不知所措”。

在她眼裡,演戲一直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能遊走在自己原本的人生和戲劇人物之間更是“演員”這個職業獨有的幸福,她一直特別享受這種幸福,而這種難受讓她意外。

既然“難受”,為什麼最初還一定要接呢?

她的眼神從眼前飄忽到鏡子,再從鏡子裡看向提問者的眼睛。

“有一點年輕氣傲吧,還有就是太過相信自己,最重要的是,當時太想要挑戰 …… 誰不想挑戰自己呢,誰不想發現自己更多的可能性呢?我發現接下這部戲不但能挑戰自己,覺得自己特厲害,還有一種滿足感、一種存在感,最重要的是我真正感受瞭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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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偏偏就覺得這個角色從性格到遭遇都跟真實的自己截然相反,所以格外想試一試。

但沒想到塑造角色的過程中,她第一次實實在在體驗到“演戲太難瞭”是什麼樣的感覺。

找不到支點,也沒有共感,隻能硬生生地去揣摩,撕開自己去感受。

沒人說過她演得不好,可她說,演戲這種事兒不用別人說,你演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在故事裡,自己比誰都清楚。

周冬雨一直自詡在生活上的自在隨性,不自我強求,可這樣的“隨性”卻是萬萬不包括電影在內的。

“我有時實在是個挺要強的人,拍《少年的你》時,就 ‘ 哇塞,感覺人生遭遇瞭重大打擊 ’。這都不是挫敗感的事兒瞭,那段時間我覺得我都沒有群演演得好,我就覺得 ‘ 哇,真的太難受瞭 ’。”

聊到這兒,周冬雨從窩在椅子裡到直直挺起腰,一直因為夠不到地面而前後搖晃的腳也停止瞭擺動,她特別認真地跟回憶裡那個“沒演好”的自己較上瞭勁兒。

愣神瞭三秒鐘之後,她突然抬眼一個明晃晃的笑:

“但我接受瞭,我接受我真的不能把這個角色演到達到我自己心裡預期這件事。雖然會難過,但我知道我可以接受自己,我沒有到最好,我已經盡力瞭,也做到瞭合格。也許這些自卑、傷心對這個角色也有幫助 —— 一切都有好的一面吧。”

很難想象,這是在很多人心裡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周冬雨說的話,這個一面中二又跳脫、一面好強又執著的姑娘才 26 歲,已經 26 歲。

從《山楂樹之戀》開始,她已經在觀眾的視野裡打瞭整整八年的滾兒。

“成熟是一種接受。可以接受自己的一些不足也接受自己的一些長處時,在我眼裡,這就是長大瞭。”

這句話能讓人透過歲月的縫隙看見一個女孩子清醒的成長。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自己又到底要什麼,所謂的“幼稚”與“孩子氣”,隻是在對這個世界的種種人情世故都看得通透之後,卻寧願單純而自在活著的一種自我選擇。

那不是“不成熟”,恰恰是一種太聰明的“長大”、太練達的“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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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命,一個角色或許過瞭眼下這個時間,就會對它有新的詮釋和解讀 —— 這就是我覺得人生有趣的地方,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驚喜,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人生最有意義之處在於,你不知道。”

周冬雨愛這個職業,就是愛這種永遠都新鮮有變化、永遠都充滿未知的人生。

“是故事推著你,不是你在演故事。”

周冬雨一直覺得,能在平凡的人生裡把自己裝進各種各樣的故事,體驗各種各樣的驚喜,這本身就已經是整個人生最讓人驚喜的部分。

“你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接到什麼戲、變成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生難道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有趣嗎?”已經 26 歲的周冬雨常常像個獻寶的孩子,總是特別興奮地來跟別人分享她的感知。

有人曾問她,要不要“算算未來”,她第一反應就是:

“我是真的不想知道。人生這事兒誰知道呢,知道是驚嚇,不知道反而有驚喜。”

她不拒絕未知,恰巧期許去真正擁抱未知。

人生不就是來解決問題嗎

前不久,周冬雨剛在隆冬的北京走瞭幾次紅毯,甚至還因為北京的慣性堵車而紅毯遲到,索性就放飛自我跟大傢玩兒瞭一回“紅毯 solo ”,還上瞭“熱搜”。

大傢聊起周冬雨,最喜歡提到的就是“最不像女明星的女明星”“不想當表情包的影後不是好演員”,即使在毎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的活動現場,明明她穿著最單薄的衣服,卻總能最熱力四射地讓場面一秒“活”起來。

“對我來說,走紅毯有時候會凍一下,但跟拍戲有時受的那些寒、熱、苦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想瞭想,她把手從棉衣裡伸岀來開始無實物表演。

“我們經常要反季節拍戲,冬天拍夏天的戲,導演還往你身上澆水,一聲 ‘action’ 就往河裡跳都是經常的。跟那一比,紅毯就是走兩分鐘的事兒。”

她還特別認真地傳授經驗:

“我一般都是先穿著一件蓋到腳的羽絨服候場,最多有點兒醜,反正我也不怕醜。等一開始走我就脫下羽絨服給工作人員,一走完,我就第一時間再穿上 —— 根本凍不著我。”

挨凍受熱的劇組現場,到瞭她嘴裡,像是再平凡不過也根本不值得拿來說說的日常。

她也不會為冰天雪地裡穿層裙子走紅毯而煩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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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雨給人的開心,是因為她真的很開心,那種關於幸福的感染力總是來得迅猛而急疾。

作為幾乎被大傢看著長大的女明星,從 18 歲到 26 歲,周冬雨的每一點變化都被時代的大數據事無巨細地記錄著,她成長的痕跡也是那樣曲折而清晰。被選中岀演《山楂樹之戀》前,她是一個普通學校裡正準備藝考的普通孩子,卻從沒想過要當演員。

“能當演員純屬是誤打誤撞,如果當時沒有被張藝謀導演選中,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嗎。我們都知道藝術生燒錢吧,當時我們傢沒有條件給我燒這個錢,我也沒覺得自己有資質去當演員。”

說完,她又撓撓頭。

“我實在學習不好,隻能走藝考,但練的是體操,不是表演,因為體操相對來說比較省錢。”

她也會在感慨完自己年少就是不愛學習之後,又生出少年老成的樣子說:

“但越年長越覺得人還是要多讀點兒書,多學習的。還是覺得好好學習是好的,我現在也在 ‘ 強迫 ’ 自己讀書。”

剛說瞭幾本自己翻瞭兩頁就睡著的《悉達多》和《愛的藝術》,又聊瞭聊因為“名字有趣”而真正完整看完並喜歡得不得瞭的王小波的《綠毛水怪》之後,周冬雨總能出乎意料地話鋒一轉,說起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言情小說《那小子真帥》:

“我以前把《那小子真帥》小說、電影全看完瞭,當時覺得:哇,也太帥瞭吧!現在就覺得,要是找個這樣的男朋友,天天給我惹事兒,我哪兒受得瞭!”

演完《山楂樹之戀》後兩年,周冬雨陸續岀演瞭一些跟靜秋或多或少有幾分相似的文靜少女般的角色,直到寧浩導演帶著《心花路放》裡的鄉鎮殺馬特女青年周麗娟找到她。一開始,周冬雨是真不喜歡這個角色:

“小時候我也殺馬特過,後來覺得不堪回首,覺得自己那時候最村兒,最不想回頭看。”

可她又不想直接拒絕,心裡百轉千回琢磨一番後,覺得自己“當時特有情商”地跑去回應瞭導演:

“這劇本真的挺好的,您也再找找別人,千萬別耽誤瞭您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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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一頭霧水,根本沒聽明白周冬雨是要演還是不演,周冬雨卻一路竊喜覺得自己可真會說話。

但 3 天以後,她突然開始覺得生活不對勁兒,情緒積壓到某一刻,她相信她是喜歡的,“就要演”三個字從腦子裡生生蹦岀來。她嘗試聯系,得到的回應隻是:

“對不起,我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瞭,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突然被喊去試戲。

“《山楂樹之戀》之後我從沒試過戲,我也不明白什麼是試戲,但當時就憑著一股子 ‘ 我要演 ’ 的虎勁兒,我就一個人去瞭。”

現在說起來,周冬雨還不住地感慨“那時候我可真虎啊”。

周冬雨說,其實試的那段戲自己並沒有人傢之前定下來的姑娘演得好,但導演從周冬雨眼睛裡看出瞭他要的東西,周冬雨也就這樣得到瞭機會。

直到現在,周冬雨都記得,拍《心花路放》中黃渤和她在戲裡那個殺馬特男朋友在天臺上互追的戲時,寧浩導演跟她說:

“不要浪費你的條件,要好好努力。”

她太清楚演員是一個被動的職業,這一路走來,遇上那些願意給她機會也給她空間去嘗試的前輩,是多麼值得感恩的事,“有人願意給你機會真的很好”。

也正是因為周麗娟這個角色,周冬雨才“被看到”,才讓導演曾國祥和監制許月珍願意讓她去“試一試”《七月與安生》裡的安生。

“之前他們本來是打算讓我演七月的,因為之前我的很多角色都特別像七月,但我想挑戰一點兒不一樣,想跟大傢證明我行。”

周冬雨一直記得,拍到安生去找蘇傢明“放狠話”時,許月珍特意找她過來說:

“冬雨,這是一個特別重的戲,你可一定要好好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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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越說你不行你就越要行 —— 最後周冬雨也的確做到瞭,安生讓她拿到瞭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

做瞭八年演員,從摸不清門道兒到金馬獎最佳女主角,周冬雨太知道做這個職業必然要承受無數情緒上的辛苦。

要不停地轉換自己的情緒,卻還要在故事裡,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到與生俱來的本事。

沒這個本事,就得吃苦,得狠狠地琢磨和自我折磨。

“誰沒受過苦,人生來不就是為瞭來解決問題嗎。”

周冬雨抬起眼說,“我沒有感受別人的人生,所以我也沒資格評判別人。但對我來說,付出代價也無所謂,都是我願意,如果哪一天我實在不願意,我就自己說瞭。”

沒什麼比眼前的快樂和自在更重要

《少年的你》殺青後的一段時間,周冬雨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傷瞭元氣”。

她沒有為自己安排更多的行程,也因此有瞭更多時間去經營生活,跟爸媽交流相處,享受一段“每天都在過年”的生活。

沒事兒的晚上,她喜歡去夜爬香山,感受感受“這麼大山都是我一個人兒的”這種充滿想象力的小喜悅。

下山經過路邊的臭豆腐小攤,她也會直接素顏站在路邊吃一份兒臭豆腐。

“我就是愛吃那傢臭豆腐啊,況且不化妝,旁邊吃的和賣的人根本沒人認識我。”聊起自己跟香山臭豆腐的“情緣”,周冬雨還相當自豪:“不演戲時,我就是個普通人啊!”

不止於此,采訪前,她專門拿這一整天休息空檔,踏踏實實在傢陪爸媽打瞭一整天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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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將是我們傢現在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我以前特不喜歡打麻將,結果現在,我都已經成 ‘ 石傢莊雀王 ’ 瞭。昨天我休息,陪我爸媽又打瞭一天麻將,我把我爸我媽都贏瞭,他們打瞭一輩子麻將啊,後來我就自稱,我已經不是 ‘ 石傢莊雀王 ’ 瞭,我是 ‘ 中國雀後 ’!”

說完,“中國雀後”還非要跟我們比畫展示一番她的昨日戰果。

“昨天我跟我爸媽玩兒,把他們打得啊,我那錢一厚沓子,我都裝不進那個兜裡 —— 我爸輸得都要脫衣服瞭,沒有錢!”

她邊笑邊用手比出瞭一個誇張的厚度,開心到隻差沒把自己從椅子上晃下來。雖然 18 歲出道,已經“參加工作”八年瞭,但周冬雨其實一直跟爸媽住在一起,對她而言,如果說生活的幸福感是來自團聚和親人,那她其實算得上每天都是在過年。

等到真正過年的時候,她最大的期許也不過是能放一個最長的假:

“我可以想躺著就躺著,想幹嗎就幹嗎,還可以不接電話也沒有人會怪我。”

即使演過很多極其浪漫、盛大或極富儀式感的節日戲份,周冬雨卻仍然對現實生活裡的節慶充滿瞭新鮮感和期待。

“越演戲才越覺得以後的生活更有新鮮感,這樣才是對的吧,我是這樣的,我覺得每一年都很開心。”

爸媽除瞭喜歡跟她一起玩兒麻將外,跟她的朋友們關系也很好

—— 是那種平日裡不管周冬雨在不在傢,他們都會時不時就約好一起去燒烤、爬山、摘果子、挖野菜的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關系好”。

周冬雨的父母也是真的很開明,別人父母都在催婚時,隻有周冬雨的媽媽堅持:

“我傢孩子還小,不著急,30 歲以後結婚才是對婚姻負責,30 歲以前自己都還不成熟呢,怎麼結婚?”

別人父母都在追著孩子規劃人生時,也隻有周冬雨的爸媽全盤接受瞭她的“二”和“不靠譜”,不求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求她快樂輕松就很好。

在這個大多數父母對孩子隻有“掌控”與“放養”兩種“養成策略”的時代裡,周冬雨父母給她的絕對理解和相對自由就顯得格外讓人羨慕。

在周冬雨看來,當下狀態也是她和媽媽共同成長、成熟的結果。第一次做女兒和第一次做母親,母女之間的關系總是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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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雨的初高中時代一直被媽媽老老實實地按在“青春期高壓線”下:不能帶同學回傢,不能放學晩歸,不能跟男同學過分打鬧。

媽媽擔心接電話短信會影響學習,周冬雨到瞭 18 歲工作後才有瞭第一部手機。如果不是因為《山楂樹之戀》出瞭名,同學們根本不會意識到年級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我當初就是那麼個挺默默的人,我也不愛出班門兒,實在想上廁所憋不住瞭我再出去。反正我以前挺內向的,跟拍《山楂樹之戀》一樣,算是本色出演吧。”

她當時也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會攥著表數著秒守著她放學冋傢的“控制狂”媽會跟她朋友玩兒得好,跟她同事關系也不錯,對她的人生是隻建議不插手,開明得就像故事裡的“別人傢爸媽”

—— “我爸媽,真的比我成熟得快多瞭。”

她明白,成熟是讓大傢都舒服,懂事,不為難別人且樂於幫助別人。但她同樣也覺得在這一點上,她“成熟”得尤其不好。

“大傢都是這樣吧,對不熟的人和普通朋友很成熟,對身邊的人,尤其父母,會傷害他們最多。”

在周冬雨和父母的關系中,可以看清好的傢庭關系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父母與子女都各自會反省自己的問題,會改正自己的不足,他們彼此相愛也不吝惜說愛。這樣的傢庭才能滋養岀周冬雨擁有的這樣溫暖強悍又豁達的一顆心。

也正是因為傢人的絕對開明,給瞭她相對的合理自由。

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周冬雨在聊到未來計劃時,會特別放松但也不無認真地探討:

“這個年代,結結離離都是很常見的事兒,到瞭那個點兒瞭,覺得想結就可以結,覺得該離也可以離。”

對人生計劃、婚姻計劃這類事情,她其實一直抱著比較自由的態度。

“你首先要把自己過好瞭,才能去給別人帶來幸福,所以沒什麼比眼前的快樂和自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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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個拿著棉簽的姑娘已經妝容精致、華服加身,恍然之間,她就從你再熟悉不過的前桌女同學,變成鎂光燈下熠熠生輝的女明星。

一切都變瞭,卻好像一切都沒變,看著她躍動的眉梢、燦爛的笑眼,身邊人都會明白,她會一直這樣清醒而快樂地活著,通透著世事,追逐著自由。

在幼稚與成熟之間的大片交錯地帶裡放肆地奔跑,永遠地做著那個最孩子氣的大人和最成熟懂事的孩子。

“強國一代有我在,這種精神有未來 —— 有未來的女孩兒最性感。”

提起曾經出演過《春風十裡不如你》裡自由而自我的角色小紅時,周冬雨這樣評價她,其實這也是周冬雨自己:合理自我,充分自由,愛己所愛,享受有故事的快樂。

血脈裡躍動的青春洋溢,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清醒成熟,這才是周冬雨的獨傢性感。

本文原載於《時尚芭莎》2 月下 封面故事

攝影 / 梅遠貴

策劃 / 本刊編輯部

視覺策劃 / 衛甜

造型 / 王昊 Wang Hao

編輯 / 徐曉倩

采訪 & 文 / 李知勵、徐曉倩

化妝 / 張人之

發型 / 陳鋒 THE FUR

制片 / 梁華開

時裝統籌 / 刁刁

時裝助理 / 郭亞舒、zizi、Ming

助理 / 賈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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