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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首位女市長上任就對“紅燈區”下手

去年 6 月,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市的首位女市長 Femke Halsema 走馬上任,在上任小半年後,她終於要對該市著名景點——紅燈區 " 動手 " 瞭。

Halsema 承諾,她將改造該市的紅燈區,以保護當地工作者免受 " 成群喝醉瞭的遊客 " 的影響。她說:

" 我們的內城是歐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具有巨大的文化歷史意義,顯然它正在惡化。我們希望遊客能看到其文化價值。"

阿姆斯特丹旅遊資源豐富,它擁有數百年歷史的運河、充滿活力的歷史中心和繁華的藝術景觀。但是,越來越多的遊客並非為此而來,他們有更特別的追求——圍觀大麻和性工作者,這在阿姆斯特丹是合法的。

據《紐約時報》,在過去的十年中,得益於廉價航班、住宿和便利的歐洲開放邊境政策,阿姆斯特丹的遊客人數增加瞭 60% 以上,他們為這座城市帶來瞭經濟收入,但也制造瞭不少麻煩。

如今,新任市長宣佈瞭一系列旨在遏制紅燈區不法行為的措施,禁止人們在紅燈區隨地小便、街頭醉酒、亂扔垃圾或制造噪音,違反者將被罰款 140 歐元。接受培訓的安保人員將提醒人們遵守秩序,不要在街頭飲酒和拍攝性工作者。

暴走的吃瓜遊客

據《紐約時報》,去年,有 2000 萬遊客訪問瞭阿姆斯特丹。據估計,在周末最繁忙的時段,每小時有多達 6000 名遊客通過紅燈區的某條小巷。

居民們抱怨紅燈區過度擁擠,沒有足夠的警察來保證每個人的安全,救護車都開不進來。性工作者則抱怨,遊客們妨礙自己工作。

據 BBC,年輕男子擠在玻璃櫥窗外拍打窗戶並沖裡面穿著蕾絲內衣的女人揮手是阿姆斯特丹紅燈區司空見慣的畫面。

如今,越來越多的紅燈區工作者難以吸引付費客戶,因為他們的店面櫥窗都被自拍圍觀的吃瓜群眾擋住,比起付費交易,免費拍照似乎更具吸引力。

一位在紅燈區經營書店的老板經常邀請在此工作的女士們喝杯咖啡,幫助其擺脫來自吃瓜群眾的恐嚇。" 她們無處可逃," 他解釋道," 如果她們想謀生,就必須站在櫥窗裡,但很多人會過來,英國人、蘇格蘭人、愛爾蘭人。他們喝醉酒、尖叫,並試圖拍照。"

對於許多年輕女性來說,紅燈區的工作是秘密生活的一部分,她們不想在社交媒體上露臉而被傢人發現。

克裡斯蒂娜被一位匈牙利朋友說服入行,如今,她在紅燈區工作瞭快十年,並在此積累瞭一筆財富。她通常半小時收費 100 歐元,1 小時收費 150 歐元。

" 我不喜歡出賣身體,但我必須這麼做," 她說," 我為我的兩個孩子攢錢,為他們的未來攢錢。他們和我的母親在匈牙利,我的孩子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荷蘭推出首傢 " 性工作者合作社 "

長期以來,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以其開放性和透明度而文明,這裡的許多建築都沒有窗簾,路人幾乎可以直擊街邊宅子的起居室。在城市的紅燈區,透過店面的櫥窗,可以看到很多展示自己的性工作者。

自 2000 年以來,性交易在荷蘭合法化。但是,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打擊性交易行業內的人口販賣和其他剝削行為的整頓行動從未停止。

去年,在新任市長的支持下,一群活躍的性工作者開啟瞭一項雄心勃勃的實驗:建立自己的妓院 " 我的紅燈 "。

" 我的紅燈 " 旨在成為荷蘭第一個正式的性工作者合作社,性工作者對工作排班和房間設計都有發言權。目前,我的紅燈已經公開亮相,屢獲殊榮的荷蘭傢具和室內設計師為這傢店設計瞭藍色乙烯基床墊和紅色浴缸。

早在 2007 年,阿姆斯特丹就首次提出瞭打造 " 我的紅燈 " 的概念,當時,該市正在打擊紅燈區的違法犯罪活動,當局關閉瞭 125 個性工作者的櫥窗。

這些邊緣人群舉行的一系列抗議活動導致該政府和活動傢之間反復開會研究,最終催生出 " 我的紅燈 "。該市的社會投資基金收購瞭紅燈區的建築並將其租給瞭 " 我的紅燈 "。

但是,這傢開創性的 " 合作社 " 給予邊緣人士希望的同時,也遭受質疑。

根據市長辦公室的統計,大約 75% 的性工作者來自歐洲以外的東歐或中歐,其餘 25% 來自荷蘭,或者南美洲和中美洲,這使合作變得復雜化。

由於性工作者無法用同一種語言交流,她們之間常常存在問題,一些人依然對我的紅燈缺乏信心,或者存在這樣一種心態:" 我隻想六點鐘回傢,或者幾個月後回到厄瓜多爾,不想參與這些項目。"

一些批評者認為," 我的紅燈 " 隻是空有噱頭而已,它並非由性工作者真正擁有或經營,性工作者們真正想要的是被允許經營自己的事業而不被警察打擾。但政府表示,為瞭打擊人口販運和保障性工作者的福祉,警方必須定期進行檢查。

/ 方辰

編輯/ 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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